雪莉珍夫人

这个人写的人,都没有心,注意躲避

【逢鉴】Peach on the Beach 一更

需要调节心情,写个逢恩短篇


CP:顾逢恩/萧睿鉴


Warning:

1、萧睿鉴双性/现代AU

2、这对本来就没有搞伦理道德警告的必要

3、可以当作『主宾』番外,也可以独立




Peach on the Beach




一更




一颗水嫩欲滴的桃,初熟未成,还挂着点尚未长开的青色,藏在旁人看不透的心窝里。


萧睿鉴打量着不远处一伙儿推搡玩闹的年轻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身量高挑,被阳光燎过的脸颊和上身,轮廓闪着道金边,在笑。


东方人,面盘小,身段气质又带着西方人的味道,周围的友人们没有一个东方面孔。年轻人仿佛处于中心位置,一直挑高音调说话,看神态妙语连珠似的,将朋友们逼得难以招架。


多半是在国外长大的,才有这般声气。萧睿鉴抿了口酒,是混合了果汁的酸甜之味,苦与涩随着酒精蒸腾而去,带着些隐喻,适合蓝天碧海小岛沙滩。


还有青春年少散发而出的馨香。别的青年喜欢穿着那种宽大鲜艳的沙滩裤,裤脚多在膝盖上面些许;而那个年轻人的裤子挺短,大腿根部下方仅有一寸,露出一双长腿,勾勒臀部线条。是久经运动的身材,闲不住坐不稳,总想着四处跑动。


一不小心,就跑到他的视野中来,暂时还没有出去的打算。


萧睿鉴的假期开始在这地处撒芬维尔海中央的会员制度假群岛上。尽管从隐私与安全考虑,他应该待在属于自己的那块地方,但是那实在太寂寞了——既是度假,那必须有些冒险,有些荒唐。


没准备下水,萧睿鉴只以墨镜遮脸,裤管长不及踝,暗金花纹的罩衫里是素白宽敞的内搭,穿不惯拖鞋光不得脚,皮革凉鞋道道包裹着脚背与踝,花纹与罩衫一样。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精致阔佬,在一片大好海滩之上,放不开架势,流连草棚吧台,只等着有人来解救。夕阳斜了,沙上渐冷,零落人懒散听潮吹风,他在吧台上半天未尽杯酒,低头抬头之间,身边就趴了个裸着的身体。曲线下移是之前看不清抽象图案的短裤,边缘内外,具是方才只曾远观过的光滑蜜色。


是颗打了露水的桃,像那短裤上歪扭的图案一般,是艳阳天里的鲜果,待摘。


“看了这么久,”年轻人独自来的,没有朋友跟着,仿佛目的明确,就要找他,“不请我喝一杯吗?”


一口细齿白牙,漆黑的眼珠,神采奕奕,生得俊俏。年轻人刻意挡了萧睿鉴面前的斜阳,像是要逼他摘了墨镜,又像是将自己整个儿送到他眼前欣赏。


小孩儿。一身骄傲的资本,却想挑战最稀缺的资历。落在萧睿鉴眼里只觉可爱,是很久不见的那一种单纯。


“你,已经可以喝了?”他用戒指敲了敲酒杯边沿,清脆,问出个对年轻人来说非常致命的问题。


吧台招待先前为了给他留出空间,去了别处忙活,听见杯沿作响,才赶过来。萧睿鉴望着那青年无话可说气鼓鼓的脸——更显年轻了,令人心里除了作弄,还想作弄——勾勾手指让招待附耳过来,交代了酒名,还引得招待多看了那耐不住性情甚至想摸本护照出来自我证明的年轻人一眼。


仿佛是因被误解而有气,青年不看招待调酒,而是歪了嘴角,直逼萧睿鉴来:“你以为我几岁?就敢那么看我?”


这里常有百无禁忌的卑劣猎手,还有些专业人士提供特定服务。但他们俩彼此探看,都是客人,区别在于谁在攻势谁要守。萧睿鉴早已不擅长回答别人的问题了,随口就绕了过去:“怎么知道,我看的是你?”你身边可有一帮朋友。


年轻人转过身,双肘撑着吧台,支着肩头仰着脸:“就算不是我,也得是我。”


自小就在友人间争个头筹,可真自信啊。萧睿鉴动了动嘴角,笑道:“若说不好我的语言,可以换成你习惯的讲。”


“这就是我的母语,”年轻人一本正经地解释,但眼神飞了过来,“拿出护照,你我一样。”


你又怎么知道我的护照有没有特别之处呢?萧睿鉴看那副骄傲的模样,胸有成竹志在必得,如同已然识破他的身份,敢于挑战,心比天高。


需要晾晾。那边吧台上推出一杯酒,红黄混色,明艳非常,果香四溢。年轻人看见脸上变色,认得出,嗅得到,又听萧睿鉴抬手介绍:“Peach on the beach.”


“这是女孩儿喝的东西。”青年不想在这拉锯间被当作女性更别说是女孩,但转念一想,又要抢回优势,“我更喜欢它的本名,Sex on the beach。”


切题,应景,可萧睿鉴要的,是其间一缕桃香。年轻人探过身来,如同要用一杯海滩激情换掉他面前看似平淡冷清的酒液;他挡了挡,挡住酒间的寓意,却没挡住由于靠近而从对面飘来的香气——果香残存的烟草,和层次错综的东方植物,艳似花,沉如木,是比酒底更烈的醉心之物。


不仅仅是颗待采的桃。萧睿鉴只可抵挡一时,是将那杯未动的酒推回去的时候:“今晚有约了。”


那胜券在握的青年没有猜到这答案,立刻讶异到皱起眉头,似乎在抱怨他,有约还来招惹别人。


他并不介意这种抱怨。抬起下巴,是用胡须指引,让年轻人先饮一段激情一种桃色,记上。


“明日再续,”萧睿鉴收拢双腿起了身,先走一步,“也不迟。”


年轻,不能即时饱腹,得来不费功夫。他自有旁事,被抛下的青年只得个背影腰肢,赌气似的瘫在凳上,猛灌一口酸甜的酒,被底部的烈性冲了脑门。


“这可不是简单的事。”还停在吧台里观望局面的招待评价道。毕竟这不是能简单到手的人物,更不得随意招惹。


“我知道。”顾逢恩连个墨镜都没让人摘下来呢,怎么指望能一回成功呢?


明日不迟。他看着男人走远与人汇合,想想至少他还没被全盘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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